原本正在扩张的大漩涡突然仿佛遭到一记重锤。在白石和雨中人眼中，在能见度极低的水下也能清晰地看到那抹黑色的扩散。
周围的水仿佛沸腾一般，冒出大量的气泡。同时，漩涡的规模肉眼可见得变小了。从一开始他们置身其中完全无法看到边界，变成了姑且可以看到大概轮廓的程度。
郑反和林一琳开始动手了。
刚刚还让人生不起对抗之意的大漩涡好像突然就变得没有那么可怕了。
对此白石服用下郑反的数枚特异点之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
这一刻，在白石的脑海中浮现的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大学时光。
“白石你这个构思简直是天才，非常有潜力的啊！”牛千流很兴奋地拿着手上厚厚一迭纸质文献，对旁边百无聊赖的好友赞道。
“是吗？那群老东西可不是这么说的。”白石嘴里叼着一根烟，不过在室内姑且没有随便点火。
虽然莱昂纳多中央大学对学生行为没有那么多严格的规章，但抽烟这种事情依旧是不推荐的。
牛千流拉来一张凳子坐下：“那群老登懂什么，天才也是分档次的，我们就是比他们还要厉害的天才。我们来成立课题，把你这个验证出来，到时候直接拉你进纯白学会和我一起。”
白石撇撇嘴：“纯白学会里很有意思吗？”
“这不是有没有意思的问题，其实还不错吧，里面至少有能跟得上我思路的人。主要还是里面资源够多能让我随便尝试我感兴趣的东西，不过真要说还是不如你们有意思。”
忽然，他们所在的房间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位穿着洛丽塔的“丽人”，不过他一开口，相对雄浑的声音显示了他真正的性别：“我从漫展回来了，给你们带了奶茶。”
“你点的奶茶都太甜了，我都说不用带的。”白石无奈地说道，他不喜欢喝奶茶，不如抽烟。
“白石，不准在社团里抽烟，不然我要和刚见面的时候一样揍你了。”
“我没抽！”白石不耐烦地说道，但还是把嘴上的烟收起。
“最好以后都别抽了。”
“少管我。”
“别管什么抽烟的事情了，乐阳快来一起看看白石的这个思路，我就说他是个天才，光凭这个我感觉他就能和我一样提前进纯白学会了。”牛千流对着许乐阳招招手。
许乐阳把奶茶放在桌上，顺手就开始卸妆，把假发之类的摘下，折腾了一会儿之后才来到桌边拿起文献浏览起来。
他的表情很快变得惊讶，嘴巴微微张开：“通过幻想因子的功能性组合，按照因子阵列公式让它们规律地实现共振，可以达到某种超频状态，增强因子能量功率，跳过幻觉这个中间步骤直接取得更高层次的力量？简直是异想天开！”
“给上面评估的时候他们也是这么说的。”白石打了个哈欠。
“我这可是褒义的。类似的课题不是没人想到过，但你这几个公式用得让我茅塞顿开，这个优化一下绝对有希望的！有望直接提高大都平均实力的！”许乐阳有些激动地说道。
牛千流也跟着兴奋地站起来：“我就说吧！我们的眼光差不了。”
“麻烦，我还要准备毕业的事情，这个课题被否了还要想其他办法，不一定还有时间去做。”白石却兴致不高，“我们又不是你，早早就进入纯白学会的大天才。”
牛千流据理力争：“别放弃啊，我这不是也想给你搞进来和我一起嘛。乐阳也是，你毕业之后有想法吗？纯白学会里竞争还挺激烈的，我一个人很多时候分身乏术，也想着组建一套自己的班底。”
许乐阳却是笑了下：“抱歉，我有出路了。今天就是去漫展顺便把这件事定下来的。”
“给我把自己未来的就业看认真点啊。”白石吐槽。什么叫去漫展顺便处理就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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