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拾渊弄了两匹马,与肖平峰一起赶往农庄。
半道上时,却看到一辆忠勇侯府的马车,正向他们而来。
桃叶驾着马车,眼睁睁地看着那二人与她错身而过。
“吁——”
“吁——”
双方都叫停了马,蔺拾渊拽了拽马头,示意马儿转身,回到桃叶跟前,还没说话,桃叶先脆生生地开了口:“蔺管事可是去庄子找我的?”
肖平峰诧异:“桃叶姑娘不是被绑了吗?你是如何出来的?”
桃叶神秘一笑,眉飞色舞:“回去再说,正好,我赶着去跟小姐报告。”
三人一起回城内。
蔺拾渊这是第二次走正路踏入姚青凌的木兰院。
他和肖平峰在院子里等着;桃叶先进入了内卧。
男人背着手,淡淡瞧着院子里栽种的花木。
正是盛夏,木兰花早已凋谢,油绿宽大的树叶茂盛,倒是遮阴的好树。
角落又有一丛芭蕉,宽大的叶子像一把巨大的扇子,一只黑白纹的猫正趴在树叶下酣睡。
肖平峰是第一次进入内院,显得拘谨。
他毕竟是流匪出身,得到姚娘子赏识,有了户籍从良,又得到机会做库房管事,这是他从前想都没想过的事情。
便是他从前,没做流匪之前,也不过是个种地的庄稼汉,连乡绅老爷的府上都没去过。
而现在,他竟然可以进入忠勇侯府的重地,跟其他那些受到重视的管事一样!
肖平峰看一眼蔺拾渊,见他很是淡定,一点也不拘谨紧张。
他想,蔺管事可是以前就来过姚娘子的内院?
不过,他以前可是蔺将军,住的是将军府,到底跟他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庄稼汉不同。
肖平峰心理活动丰富时,桃叶出来了,对着两人说道:“小姐让你们进去。”
屋内,姚青凌从内室转到了外室,坐卧在贵妃塌上。
炎热的天气,她的榻上却铺了褥子,还盖了一条薄被,叫人看着都热。
蔺拾渊微微蹙眉,心想她果然贪凉。
肖平峰见青凌面色苍白,脸上还冒虚汗,一看就是病得严重。
他跪下来:“奴才该死,没有办好事情,叫主子担心了。”
蔺拾渊皱着眉头看一眼肖平峰,没说什么。
姚青凌摆了摆手,叫他起来:“桃叶刚才跟我说了,这事儿你也难办。现在你是我的人,他们敌视你也不奇怪。你本来就不擅长说话。”
肖平峰嗫嚅了下嘴唇,面红耳赤。
他一直在后悔,是不是他说了那一句呛人的话,激怒了他们,才把矛盾激化了的?
是他连累了桃叶姑娘,叫她受罪了。
可是,姚娘子没有责备他,也没有罚他,还为他说话。
姚青凌叫人搬了凳子来,叫大家都坐下。
除了蔺拾渊和肖平峰,桃叶、楼月和夏蝉都在。
这些人,都是她的得力手下。
现在,她在开一场重要会议。
青凌的目光从蔺拾渊的脸上扫过,然后看向桃叶:“现在你可以说,你是怎么脱困的,把你昨儿的事情都说清楚了。”
所有人都看向桃叶,神色凝重。桃叶动了动身子,被这么多人看着,她有些紧张,但想到自己做的事儿,成就感给了她信心。
小丫头眉飞色舞,将昨天到庄子所见所闻,到被杨宽等人绑起来,让肖平峰回来报信的事说一遍。
她说得惊心动魄,叫人揪紧了心弦,偶尔也停下,对着肖平峰说:“是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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